沈秋凡

爱发电:别西卜【破门而入者可以试试白嫖】
目前是冤种古龙女,往事不堪回首,同圈别搜,留条底裤。

【古耽】夏忆(2)

  第二日

  

  “世人都说刚极易折,情深不寿。”夏旭坐在榻上把玩着一块玉观音,低垂着眸子漫不经心问道:“我们都快八年了,你说,算是寿长吗?”

  

  王溯渊正斜卧在榻上看书,闻言搁下手中的书卷撑起身子从背后抱住他。“才八年,那哪儿够啊?一辈子哪够,要下辈子,下下辈子,这才算寿长。”

  

  “那情得有多浅啊。变成个老头子了,那你还不觉得我丑死?”夏旭微眯了眸子,若有所思地盯着手心里的观音像。白玉质地细腻,刻得也是绝妙,夏旭忽地想雕一块玉兰花了。

  

  “你平日里俭素,今日怎么玩起玉来了?”

  

  夏旭头也不回,专心想着那玉兰,只说:“王侍郎升迁了,如今我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,不花你点钱我不解气啊。”

  

  “见了你,哪还顾得上这些有的没的。”王溯渊圈紧手臂,仗着体形的优势,忽略了怀中那人的小小挣扎。夏旭便也懒得白费功夫任由他去了,托着白玉的手掌微微抬高,看阳光透过白玉的、那近似月光的幽白。

  

  “好看吗?”

  

  “好看。”王溯渊把头埋进他肩窝细嗅,“但是什么宝物遇到你都成了俗物了。”都这么多年了,说起情话来还是一套一套。

  

  夏旭佯怒。“那就是不喜欢了?那我明日便走到街上,把这俗物送给第一个撞到的有缘人去。”

  

  “你若是舍得我也不拦你,当是打水漂玩了。怕只怕,有缘人眼红我家的不俗之物。”他笑了,夏旭平日里俭素,不是这样的人,再者说,左大人赏的好白壁也多了去,夏旭想要,他还大能供得起。这玉石并不出彩,出彩的只有那雕功,这琢玉匠人的手艺,就算雕的是块破石头,也能是个好价钱。

  

  王溯渊想起了什么,说:“明日太后生辰,我也在宾客之列,要带夫人前去。”

  

  “你哪来的什么夫人,就一天时间,你三媒六聘也来不及。”夏旭随手将白玉收回袖中,神情淡然,“不如随便去什么馆里‘借’个就好。只别‘借’太有名的,万一哪个床上见过了……”

  

  “我哪里没夫人了,我夫人不就在我怀里吗?”王溯渊咬着他的耳朵压低了声音。

  

  “油嘴滑舌,我如何去得。”夏旭眯了眯眼,风和日暖,他不由得因倦了,反驳也无力了起来,“况且与你共事的那老古板也认得我,还在我小时候打过我的手板。”

  

  “那老头已经被左大人扔到地方当教谕了。”王溯渊说完拿起了那放在榻边的青纱裙,怀中人听完蓦地一愣神。他们口中所说的正是朝中少数没有归附左大人的余尚书,现在没有尚书了,只有个教书的老头儿。

  

  他脸上茫然的神色也只挂了片刻,又换回了平日里的神情。

  

  “那玉是哪个玉匠琢的,喜欢的话再去订 ,我那里新得了块好白璧。”

  

  “死了,那玉匠死了,前不久新死,没有后人。”夏旭从他手里接过青纱裙,又从外衣袖中摸出一小盒胭脂,素白手指掐着精致小巧的盒子举在他面前,乜斜着眼睛冷笑道:“你还敢说不是早有预谋?”

  

  月下院中,玉兰已经抒展开花瓣,不知是为谁斟满了月光。夏旭眯起眼看着那花儿。他快没有时间了,但还得等一个人,

  

  那人并没有让他等得太久。

  

  月移风动,竹影摇乱,一个身着蓝衣的男人从假山后走出来。男人长得很普通,所谓过目就忘所谓泯于众人,他全都做到了,浑身上下连一件饰物也没有。

  

  “余公他怎么样了。”夏旭垂了眼眸,低声地问了一句。

  

  “人还在,但心死了。”男人声音也是平平的,没有特点。“廖先生您知道的,他太固执了”

  

  夏旭拿出了袖中的白玉,细细地看了一遍,将玉递给了男人。“保护得好些。他想殉道,但我不想成全他,如果不出意外,只要半个月……”

  

  “明晚宫宴,他看不到您也是好事。”

  

  夏旭叹了一声,抬头望着惨白的月,扯了扯嘴角,说:“别让他知道我还活着,更别告诉他我的处境。”

  

  “先生放心,除了我们,没有人知道。”男人摸索着白玉,不知触到了何处,玉“咔”地一声分成了两半,中间夹着纸条。男人匆匆阅罢纸上文字,道:“太后倒戈,千载难逢的时机,先生成功,指日可待。”

  

  “可真是投诚?”夏旭轻揉眉心。

  

  “千真万确, 她只求事成后手刃老狐狸并恢复自由。”

  

  “她为何如此恨那给她荣华富贵的哥哥?”

  

  “因为她那所谓的哥哥断送了她的青春”男人笑了笑说,“她还年轻,但她丈夫已经入土许多年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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